樂生院院民現況訪調

院民心聲

如何面對社會歧視:

 

 

  • 得到這種病真見笑,我不想給別人知道,…我親戚都沒人知道。唉,人生哪….我們這兒的生活多辛苦,你們都不知道!--玉山舍黃伯伯(大約85歲,戰前入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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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做的事情,是要讓是人了解,痲瘋病人的生活不是睡覺、醒來,吃飯、偷懶,痲瘋病人活著,他們有他們的人生,有他們的故事。--佛教會長金義禎(83歲,德高望重者,去日本考察過,目前中風情況惡化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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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輔仁大學的學生來以前,患者的自卑感非常重。這就是癩病患者的苦惱,因為得了病後,被社會人的輕視,所以往往會傷著我們的心。自從輔仁大學生來到樂生院,過了三年後才跟他們交接,才敢抬起頭來跟他們說話,以後也帶了阿公阿婆到處遊玩…他們畢業後,不會忘掉我們,回來看看阿公阿婆,有時候也會在我那裏吃一餐飯,我們的心情多麼快樂啊。總而言之,親人外,沒人敢同我們吃一頓飯的。--許麗明(74歲,1952年入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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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對新大樓的疑慮與期待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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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最關心的是「那些倒在床上看天花板」的重症病人,我們要怎麼讓他的晚年過得好?--金義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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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原先院方說是一間住兩人,認為這樣是還好,但院方說詞一直在變,很憂慮如果三人以上共住,必定處處衝突;院方強制禁帶個人用品這點不合理,因為這裡不是醫院,外面的醫院是生病才住院,這裡的人是把這裡當家,住幾十年身邊總有一些家當,而且也是自己買的。「醫院就是要我們吃跟睡而已!」--黃文章(70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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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有些老人沒辦法受得了冷氣。以後洗衣機要共用不好,女的還好,有些男的真的很「苔疙」--澎湖舍阿媽(84歲,1934入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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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住在平地,大家還可以開代步車到處走走動動,就算搬到新大樓,也希望能夠下來,回到我們熟悉的地方坐坐聊聊,不然集中關在大樓裡,反而會被人說是苔疙病院。--陳再添(68歲,1952年入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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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從十二歲入院、住到現在七十多歲。日本時代多快樂,以前這裡有住一千多人,如果那時候就不敢叫我們搬。今天我們都老了,讓我們再住十年,等到大家都不在了,要怎麼挖都沒關係,現在卻突然要我們馬上搬,實在很沒良心。--黃金井(70多歲,戰前入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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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樂生院位在自然坡地上,將這裡廢除影響到的不只是院民,還有下面的住戶,把這裡挖除後,所做的擋土牆是不是能夠保證十年、五年後山不會崩下來?另外,現在有人說新大樓多好,事實是比監獄還不如,監獄還有運動的空間,以後搬到電梯大樓,對大部分院民來說根本寸步難行。--呂德昌(70多歲,1950年代入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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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對院內管理與政府決策的看法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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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這裡的人被管了幾十年,被動,現在要他去管別人,需要再教育。在日本的痲瘋病院自治會,完全是由病友組成,院方不插手,在我們這裡卻是,「院長罵病人,是天經地義的事。」--金義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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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這種事情我們老百姓沒有辦法,由政府出面上面比較可能會聽。這種事要問指導員,我們都是指導員在管的。--黃伯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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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當初賣土地給捷運時,好像把這裡當作沒人住的地方一樣,也完全沒有徵求我們同意。現在我們有些人是覺得不可能、講沒有用,有些人是身體不好沒辦法,有些人就默默等著搬,院民的困難政府蓋捷運時從來沒有考慮到--陳再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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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一般人買方子、租房子都有一定權利,雖然是政府的土地,也沒有收我們租金,但是我們給他「顧房子」也顧四、五十年了,現在要我們說遷就遷,我們沒辦法接受--呂德昌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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